“和征十郎说过训练和比赛的时候要把它取下来的吧……万一挂到衣服或者别的地方,让你受伤了怎么办?”她不赞同地拧起眉,把埋怨和批评的话说得像是撒娇一样。
“平时的训练强度不高,我就还是戴着了。”赤司征十郎无辜地眨了眨眼,“而且对于运动选手来说,信念加持也很重要。”
闻言莉绪沉默了两秒,她将眼睛撇开了一瞬,随后又重新看向他,低声地咕哝道:“……比赛的时候一定不要戴哦。”
“嗯。我知道的。不过还是谢谢莉绪关心我。”
他攥起拳,忍住了抬手摩挲莉绪脸颊的冲动。
而事实上他总是想要触碰她,总是希望她能够主动将身躯贴近,那样他便不用再总是担心自己想象中的那些行为是否会对她产生冒犯。
之后赤司征十郎从一楼拿来了一张折叠凳和一瓶水,将莉绪妥帖地安置在二楼后,带着稍霁的心情,赤司征十郎重新回到球场。
恋爱之后他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情绪远不如从前那般稳定了。
莉绪所做出的任何正向回应,都会给赤司征十郎带来难以预计的悸动。他的心像一盘散沙,全凭她的一举一动被拨弄出不同的模样。
于是理所当然的,偶尔,赤司征十郎的心情也会因她而急转直下。
牵着她回家的路上,赤司征十郎微怔地停下了脚步,重复着她刚才的话。
“以后不用陪你午休和一起走路回家……是什么意思?莉绪?”
失落、惶恐、迷茫。
他做错什么了吗?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感觉空气化作了固体,不再能轻易涌入肺叶之间。
原来今天这么反常地跑来看他的训练,只是处以极刑前那毫无意义的关怀环节吗?
“不是啦,不是那个意思!”她急急忙忙,像是要掩饰什么一样,在原地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