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了我不会像征十郎一样对某项运动产生热爱的感情。同时也意味着我不太能理解黄濑的这种,认为一切运动都不具备挑战性与乐趣的乏味。

可我忽然间意识到,这好像是我印象中近五年以来黄濑最激动的一次——比上上学期期末我给他补课

,最后全科都拿了及格时还要激动。

虽然从没表明过自己的心思,但我偶尔能从黄濑望向他人在球场上奋力狂奔的目光中、以及一次又一次地加入社团的举措里看出他的向往,还有每次退部之后的失望。

不过所幸他还有继续寻找尝试的动力,这一点让我很是欣慰。

于是我问黄濑,到时候要不要我帮他把申请表直接交给征十郎。

黄濑摇摇头说那还是不用了。

“小莉绪能听我说这些就已经很好啦!不然我真的要憋死了!”他拍拍胸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后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我面前的棋盘上,“不过小莉绪你又在捣鼓什么?”

他坐到我对面,从棋盘上拿起一枚棋子:“这个是将棋?”

我托着脸“嗯”了一声。

“国际象棋你不下了吗?”黄濑问。

“是啊。”我说。

“诶为什么?小莉绪的国际象棋不是很厉害吗?好可惜哦……”

“因为如果继续下国际象棋,我之后就要经常在东京和莫斯科之间飞来飞去。我不想住天上,所以不学了。”

我将手里的棋谱翻过一页。

平心而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家里蹲会喜欢坐飞机出远门,而且频率还是每周至少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