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出去了,但总之绿间君不在,于是擦黑板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我身上。

我一边望着黑板最上方的字犯难,一边又在老师的眼神催促下走上讲台。

委实说这不是我第一次恨自己怎么不长个了,明明牛奶有在天天喝,爸爸妈妈的个头也都不矮,可为什么全家只有我到现在还没有突破一米六的大关?

我带着无尽的悲愤拿起了黑板擦,就在我捏着袖子捂住自己口鼻把黑板的下半部分都擦得七七八八,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右手边。

我的余光扫过去,只能看到那人胸前扣得严丝合缝的制服纽扣。这意味着想看到他的脸,我还得把脑袋仰起来才行……

“绿间君?”只是出于“想不到说什么那就还是打个招呼吧”的心态,我喊了他一声。

“嗯。”他应了

一声,仗着身高优势,高高在上地低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黑板擦,说,“我来吧。”

这一眼其实很稀松平常,毕竟我所认识的绿间君平时就是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

可这一眼又很让我受伤。因为很明显的,它传达出了“那么高的地方你不踩着凳子怎么可能够得到”的讯息。

我感觉自己被暴击了,但我没有证据。

虽然本就是绿间君的工作,但我还是对他说了谢谢。在把黑板擦塞进他手里后,我逃似的蹿下了讲台。

从讲台回到座位只要短短几步路,我的大踏步更是短缩了这段不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