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对那个派人装成土匪在邙山伏击我们如今却装笑脸来慰问的老家伙微笑啊。”
“你不会又对主上说,你对音乐过敏,然后就跑出来了?”
“知我者你也!”
“真是差劲的借口啊。要是主上知道你其实还会吹埙,非以欺君之罪诛你九族不可。”
“哪里有这么严重。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他走到他旁边坐下来,和他一起看脚下的云海和云海下透出的鸿基的灯火。
“大司马是我们的人了。内宰那里还要靠你,他欠了国库一大笔钱的那欠条现在在哪里?”
“正赖已经搞到手了。”
他忍不住笑:“就是说我们是同性恋的那位太学生?你真的把他招揽到手下了?”
“事实证明,他除了制造荒唐的流言,干其他事情也很得力呢。我能握着太师的把柄,他也有功劳。”
他笑着击掌:“那么现在冢宰大人可是四面楚歌了。”
“嗯。”他答应了一声,蛇型的匕首在他手中轻巧地一个起落:“你这把匕首还留着么?”
他笑了,从身边拔出同模同样的一把匕首:“怎么会不留着,在邙山,如果没有这把匕首,我可就死定了。”
“是啊,没有它,我也绝对到不了州府。”
“对了,”他突然把他手中那把匕首拿过来,翻转,匕首上的“综”字,在月光下很清晰。他也把自己的匕首翻转,露出一个小小的“高”字。
“……怎么?”
“交换一下吧。”
“啊?”
“做个纪念,”他笑着把刻着“高”字的匕首递给他,“纪念我们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他也笑了,接过匕首。“明天你去接管禁门的换防,老家伙要是到时候想狗急跳墙,主上的安全可就全靠那边了。”
“我明白。”他把匕首收起。“如果有必要,只能把后宫里和冢宰有关系的人都秘密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