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去,可是他不认识那些人,他只认识爸爸。

爸爸沉默了一会,问他:“想去吗?为你妈妈做些什么。”

“想。”

于是爸爸大大的手掌牵着他,带他走进灵堂,所有人都看向他们,虎杖悠仁下意识想要后退,被白发少年推了出去。

“喂,这小鬼追着老子喊爸爸,谁家的小孩啊,快点捡回去行不行?”

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阿姨走过来,把他抱进怀里:“你是悠仁对吗?”

“是的,我是悠仁。”

明晚才是通夜,但今天谁也没有回去。

对于咒术师而言,一天一夜不睡觉算不得什么,几个小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很快就到了告别式。

禅院直毘人是葬礼的主持人,他沉默地看着聚在此处的大家,弯腰鞠躬,说了一声谢谢。

おおきに。

有的人捂着脸哭了起来,大多数人都保持静默,唯有白发少年轻轻笑了一声。

他走到棺材前面,两指屈起敲了敲,把耳朵侧过去听声音,然后漫不经心地摘掉墨镜,朝大家说道:“空的欸?”

像是搞不清楚状况那样,他眼里满是挑事成功的开心,看向夏油杰:“杰,你该不会把尸体藏起来了吧?”

……

从前天晚上就一言不发的禅院直哉走到棺材前面,在所有人的阻拦声中,掀开了棺材盖。

空的,是空的!

“姐姐呢!”

他回头看着夏油杰,像是一个小疯子:“把我的姐姐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夏油杰挡住他的拳头,抬起左手,无名指上是一个戒指。

“为了我们。”

他的声音降下来,眼里是和禅院直哉如出一辙的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