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是对他毫不设防的白痴,他才会愧疚啊。

插足别人感情的负罪感日夜压得他喘不过气,已经坚持不下去了,逃不掉也不知道怎么往前走,干脆直接坦白算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勇气,总之就这样说了出去:“待会我会在绘马上写椿的名字。”

白发少年啃雪糕的动作一顿,“哈?”

这白痴根本不当回事:“你想写就写啊,跟老子说做什么。”

“你说过的吧,三个人也没所谓。”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脑子和心脏都坏掉了,一旦想到她写的不是五条悟的名字也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就痛得快要死掉了,这颗心早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不能再等了。

碎掉也好死掉也好,不想再挣扎了,就找一条最坏的路走吧,悬崖也好地狱也好,就这样掉下去也不错。

“我喜欢椿。”

“然后呢。”

五条悟语气轻飘飘的,还是完全没当回事:“喜欢椿的人这么多,如果每一个都像杰一样和老子打报告,那老子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欸。”

五条悟的神色真挚纯粹,还有一点对于友人即将遭受情伤的同情和幸灾乐祸。

但是夏油杰却只感受到了傲慢,极致的傲慢。

就好像鼓起勇气坦白的他,也不过只是一只蚂蚁,被隔离在他们世界之外的蚂蚁。

神明立在云端俯视他、蔑视他、轻慢地对待他的心意。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