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身躯坐起来,身上的薄被滑落,堆叠在腰腹间。
沈聿的肩很宽,腰腹的肌肉结实紧窄,身材是完美的倒三角,薄薄的肌肤下,肌肉像是蕴含着野兽般的爆发力。
这一点从昨晚的战斗中就能看得出,乃至他的身上都是女人留下的凌乱红痕。
饶是再注意,腹部还是不免有所牵扯,之前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隐隐渗透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纱布。
但眼下,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床畔是凉的,房子里是空的,顾言,她不在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明明不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某一刻却突然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弃了,尤其是在两个人身体无限纠缠过后,这种孤伶伶的落差感更甚。
沈聿捂着伤口处的纱布下床,却突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他身躯一怔,拿了起来。
[有新案子了,我要和他们集中去处理,闭关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
看到这话,沈聿敛眉,唇瓣轻抿。
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却又不得不认的无力感,如果不是这张纸条,他都在想,她是不是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对他也完全不打算负责。
沈聿视线掠过地面上的一众皱巴巴的纸巾,脑海里迅速的闪过许多限制级大尺度的画面,让他脊背发热的同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们昨晚,没有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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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
顾言作为专聘的心理学专家出现在了一间办公室内。
陆原的徒弟小李警官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检测报告,看着手肘拄在桌子上,双手轻扶着额头的女人,他敬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