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站在原地,保温杯的上空弥漫着水汽,顾言一眼扫过去,清淡来了句:
“陈老师,您也不用担心太多。”说着,视线落在他的水杯上:
“您小心别烫到手。”
陈教授被她这提醒这才连忙反应过来:“哦,没事。”
随后将灼烫的保温杯放在了桌子上,而他有些粗粝的指腹上显然是有些泛红,指间重重摩挲搓了搓。
陈教授略微低着头,唇瓣紧抿,两个嘴角两下撇,顾言望着这一幕,眸子微微一暗。
这些细微的表情在心理学中,是愧疚的体现。
陈教授……愧疚什么?
顾言眸子从深沉之间逐渐变得有些锐利,她一字一句道:“教授,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教授闻之,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深深叹息了一声:
“怎么能没有心事?你母亲已经去世,我和她老友一场,自然是要代替她好好照顾你,可如今……”
许是外面的阳光炽烈,投射到玻璃上的时候些许晃到了她的眼,顾言听闻他的这番话,眼底又变得柔和平缓了许多:
“教授,您别顾虑那么多了,我心里有数的,只是不为我母亲报仇,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陈教授看着她眼底的坚定,眼镜片下的眸子,像是湖里投入了一粒石子,泛起涟漪。
顾言也不想聊天气氛那么凝重,两个人在办公室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
“对了,陈教授,跟您询问个人。”
顾言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一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