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

定远侯不胜其扰,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实在忍不住,后面差点没有拿着棍子对他一顿打:“对着自己娘子腻腻歪歪还不够,还想在老子面前腻歪,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闻西陵被他气到,觉得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也怪他。他是有多蠢,才会怜惜自己父亲?这人压根不需要同情!

吵吵闹闹了一个多月,回门也回了,祠堂也拜了,族谱也入了,甚至连宫都进了两回,还拜见了新帝,又拿了太后娘娘不少赏赐。

十一月初,闻西陵正式接到了调令。

临安的陈知府高升了,调去户部任职,闻西陵顶了他的职,成了新的知府。

如今已值冬季,外头虽不至于冰天雪地,但是天早就冷下来了。这会子出门赶路并不好受,可若是眼下不走,等到十二月一场大雪下降下来,更更不好再走了,需得等到明年春日才能南下。

这样拖着,先不说临安那边会乱成一团,朝廷这边也不好交代。为了尽快赶往临安,沈苍雪他们不得不趁早启程。

能回临安,沈苍雪自然是高兴的。回了临安,她便能继续做菜经商,不必像在京城一般,还得顾及着流言蜚语,忍受京城这些高门大户对从商的偏见,因而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去了临安,自有她施展的机会!

淮阳跟腊月也高兴,毕竟他们的亲朋好友都在临安,早就惦记着要回去了。

沈苍雪唯一觉得对不住的,便只有定远侯了。

沈苍雪收拾行李时,尚在犹豫不决:“咱们都走了,父亲一个人在府中,岂不孤单?”

闻西陵知道她这两日一直迟疑纠结,欲言又止的,想着该是什么样为难的事?没想到她说出来的,竟然只有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