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顾延霆日渐疲惫,不然也不会将不少企业交给大儿子。

“老顾总,来传消息的保镖说大少曾每月都会去顾菀,总是这里那里挑出点麻烦,二少也全然忍下来了,若不是这次您安排的保镖发现,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程秘书和老顾总是多年的雇主关系,也是多年好友。

他从入社会以来就一直跟在老顾总身侧,这些年见证了顾氏的发展,也深知老顾总的痛处。

顾延霆穿着一身中山服,他到了一定的年纪除去工作时穿西装,平日里就喜欢穿些舒服的衣裳;他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悲悯的眸子,眼角的皱纹往下延展,脸上也长出了老人斑。

“老程,这么些年了,他们兄弟俩个明里暗里斗,你说是不是上天在惩罚我?”

“老顾总多虑了,当年的事儿已经久远了,故人已去。”

“那时年轻气盛,小有成就人就飘飘然,着了人的道,一个好好的家变成这幅尴尬模样,都是怨我。”

回顾往昔,顾延霆总是满眼水光,他那双干涸的眸子早就流不出眼泪的。

顾延霆年轻的时候很喜欢一个姑娘,但是自己当时只是个刚创业的奋斗者,看着西装革履,实际兜里掏不出一份早餐钱。

他连请姑娘喝碗糖水的钱都是借的,更别说以当时身份对她表达爱意。

不过后来,老天对他不薄,年纪轻轻就靠着独到的眼光将公司做起来了,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请心爱的姑娘吃西餐。

那个姑娘叫慕雪川,是在读大学生,播音系的尖子生,声音好听,巨好听。

顾延霆和她在一起了,结婚了,如愿以偿的那一天,他走进新房,以为抱着的是最爱的人,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竟然葛家的千金。

慕雪川气的第二天就回了娘家,说再也不想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