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期中的抵触不同,能被她的理性所理解的是此刻互相传递的体温和被驱散的细微寒意,其余的感觉变反而显得无关紧要起来。
那些仿佛可以无限压榨理性的纯粹快乐始终不曾侵占她的大脑,更多的是一种满足,一种仿佛连冰冷的灵魂都被熨烫的温暖安全感,摩拉克斯注意到那双一贯清澈的眼睛正在变得湿润又恍惚,像是蒙上了一层柔软的雾气。
我有些看不清楚了。
伊莱恩想。
但是那双撑起怀抱的手臂依旧安如磐岩,小心翼翼地避免她更进一步的坠落入失去理性的深渊,于是她选择放弃坚持要去看清什么的执念,任由自己的五感被他更进一步的保护起来。
垂眼的前一秒,她眼尾的余光看见石珀雕琢的华丽发饰从发丝之间滑落,叮叮当当落在了地上,堆起的裙摆上淹没了最后一点碰撞的声音。
于是伊莱恩转过视线想要去看他散发的模样,她看见失去掌控的金褐色长发自丈夫的肩头垂落滑下,与她凌乱的长发一同汇成了一条蜿蜒的河。
撑在身侧的手臂已经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浅色的痕迹。
她下意识伸出手指,在那条已经愈合的痕迹上轻轻滑了一下。
指尖下的肌肉生出一瞬间的颤抖,他的手臂只是微微一颤却并没有挪开,她仰头去寻找对方的视线,却先听见了头顶的一声低沉轻笑。
摩拉克斯俯身亲吻她的眉间,最后才将吻落在她的唇角。
“没事了。”
他轻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