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正在看着她,但也只是安静且专注地看着她,重复过无数的呢喃抵在舌尖,最后也只是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唤名:“伊莱恩。”
她微微一颤,却是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
他随之露出微笑。
——所有的称呼,所有的定义,所有的满足,最后都将回归这一个简单至极的名字而已。
摩拉克斯垂着眼缓缓垂下头来,让她看看清自己的眼神,情与欲在金色的柔河中无声流淌,不自知,不可止。
“伊莱恩。”
他又叫了一次,笑容不自觉地出现在他的唇角,钟离对着她念了千百次的夫人,妻子,与旁人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夫妻的契约,却远远不如此刻轻轻叫出这一个纯粹的名字来得令她慌张,于是他终于察觉到几分迟来的满足——她并非不懂,只是始终不敢去碰。
将吻落在她唇间的那一刻,无声的偎靠已经说明了她的答案。
她选择靠近这一条河流,顺从他更进一步的牵引和渴求。
摩拉克斯的喉结微微滚动,咽下口中浸满酸涩的柔软欢喜。
多好呀。
他想。
——你终究成为了一缕只为我停留的风。
璃月的风格让神明注定无法如同外乡人那样坦然又热烈的将爱意挂在唇边,可当他的手指覆上她的后颈,任由顺滑的发丝划过指缝的那一刻,契约的神明同样也在想,她不需要得到言语的单薄承诺,他所爱的人应当得到比那更珍贵的存在,正如她的手会落在他的颈侧,如同捧起神明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