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一声满含嘲讽的冷笑。
“我需要你这种刚刚下山的毛头小子?”
“当然。”沙尔满不在意地回答着,“毕竟您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吧?不要说和过去那样骑马拉弓的轻松自在,单单是保证不要在陛下面前露出□□腐烂的味道就要费尽心思了吧?”
——年轻人感觉到压抑且真实的杀意,有那么一刻他毫不怀疑,若非他这身血肉还算有些价值,那么单凭这一句话,他就会被这个男人彻底的挫骨扬灰。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劳伦斯大人。”
沙尔的声音仍然没有任何的起伏。
“您来听我说完我想说的,我的这身血肉便可任由您随意取用研究。”
这是个极不对等的要求,即使劳伦斯能保证成功之后完美掩饰这小子的“去向”,却无法理解他为何会许下如此夸张的承诺。
“……为什么。”
沙尔重新抬起头注视着劳伦斯的眼睛,他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了那种仿佛非人的、扭曲又奇异的微笑,被镣铐扣住喉颈的年轻人看着劳伦斯的那一刻,似乎他变成了某种不可窥探的深渊,而坐在他面前这个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男人,便是即将堕落的猎物。
“真是个好问题,劳伦斯大人。”
“不过您如果非要一个答案的话……那么现在我只能说,只有芬德尼尔人一直在做噩梦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劳伦斯大人。”
真的,太糟糕了。
特别是当他看着蒙德王城的所有人肆意享受着无梦的安眠,度过无数个美好又纯净的夜晚,他就会发自内心的觉得——
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