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两点半,路上只偶尔出现几个蹬着自行车的宅急送员工,很少有其他路人经过。
警视厅和法院都位于主干道,到处布满摄像头,上原梨香倒不担心会不会半路被人袭击。和法警打过招呼,她提着申请文件顺利进入法院内部。
被漆成白色的过道被窗外的光照得透亮,据说是为了隐喻黑暗无所遁藏而特意设计。
上原梨香脚下生风,却在路过走道中间的公共卫生间时,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用力撞在墙上。
和墙面发生碰撞的骨头疼得像被掰断般,上原梨香甚至来不及发出喊叫,口鼻便被一块半湿的帕子捂住。
文件从手中脱落,上原梨香死死扣住勒住她脖子的胳膊,用力到隔着白衬衣在对方手臂抓出几道印子。
但几秒过后,上原梨香似被抽掉根骨,身体软绵绵地瘫了下去,像花瓶里放太久即将枯萎的花,弯着花杆垂下脑袋。一双手也无力垂落在身侧。
穿着清洁工服装的男人扛起上原梨香来到卫生间,推开最里面隔间的门。一个带滚轮、高达一米五的垃圾桶正安静地拜访在里面。
掀开盖子,里面套着好几层干净的黑色塑料袋。
男人把上原梨香放进干净无异物的垃圾桶里,随即推着车从卫生间离开。
他压低帽檐,通过垃圾回收车明目张胆地把陷入沉睡的上原梨香运出法院。
“你好,我找上原警官。”
男人拧动栽满垃圾车的小车从法院侧门离开时,诸伏景光正好出现在门口。他低声向门口的法警询问情况,随即与男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