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苦于不知道组织背后的真正领导者才迟迟没能收网,现在警察厅已经掌握组织中上层全部干部的名单,组织内各干部间的矛盾又因雪莉之死得到激化,警察厅没理由不收网。

一旦组织里唯一会易容的人和组织断开联络,组织内其他人便插翅难逃——除非他们不在日本境内。

妄想逃脱法律的审判,他们要么永生永世藏在暗处做下水道的老鼠,要么冒着被举报的风险找黑机构整容。

但就算是黑心机构,大多也都是坑骗慕名前来的外国人的钱,谁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冒着被逮捕、断送后半生的风险给通缉犯整容。

不知是谁率先走漏了风声——大概率是登同一班机的其他乘客,国际巨星克里斯·温亚德被逮捕的消息几个小时便在推特上炸开锅。

各大报社派人往警视厅关系人兜里塞了点钱,得知信息疑似为真后,已经连夜驱车蹲守在警视厅门口,生怕来晚了会分不到肉。

“降谷先生,警视厅门口现在已经被媒体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风见裕也打来电话时,上原梨香刚从床上坐起身。

房间没开灯,只有月色透过窗洒落床前。上原梨香从床头翻出手机解锁,现在是凌晨三点,屏幕上有七八个恶犬们打来的未接电话。

翻开通话记录,上面显示最后一通来电曾被人接通过。电话持续了两分半,应该是降谷零接的。

上原梨香甚至能想象那两只恶犬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降谷零声音时气急败坏的样子,但如果降谷零铁了心不把她喊醒,机动队王牌也不可能冲过来抓人——按照逻辑,机动队王牌不可能知道和他们交集不多的咖啡店店员安室透的住址,虽然他们确实知道。

“风见,你——”

门外断断续续传来降谷零的声音,上原梨香推门走出卧室,客厅明亮的灯光让她下意识眯起眼。

“你醒了,”降谷零用手捂住话筒,转头看向身后的女人,“是我吵醒你了吗?”

上原梨香摇头,赤足朝沙发走去。她身上套着的长裙已经皱成一团,单侧吊带从左肩滑落,下滑的领口露出锁骨处几点已经变浅的暧昧樱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