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你。”

一张熟悉的男人的脸出现在面前,他勾着嘴角,说话时的调调如同吐着信子用美丽花纹编织谎言的蛇。

博卡斯特退回房间,揪起地上已经没有多少气的男人。他单手拖着男人一步步走向门口,男人自然垂落的双腿在地上摩擦发出方才「宫野志保」听到的沙沙声。

「宫野志保」低头,视线扫过男人头顶时惊住。

她听降谷零说过,对组织而言,没有代号的成员都是可被随意丢弃的消耗品。但被博卡斯特提住衣领揪着往外走的男人头顶赫然显示着一排酒名,彰显出他在组织不同一般人的地位。

博卡斯特从「宫野志保」让出的位置跨出房间,却在经过「宫野志保」时倏然停下。他歪了下头,笑容落在「宫野志保」眼中却如同恐怖传说里即将展开杀戮的小丑笑容。

他问:“吓到你了吗?”

吓到倒不至于,但「宫野志保」确实有被惊讶到——起码她以为博卡斯特不会随意杀害有代号的组织成员。稍作思考,她缓缓点头。

博卡斯特蓦然抬手去摸「宫野志保」的头,一点血从他手腕垂直滴下,划过「宫野志保」视野,血液里的铁腥味争先恐后钻入鼻尖。

博卡斯特揉了揉「宫野志保」的头,不知是他还是地上男人的血染红发丝,在她颅顶浅栗色短发上晕开大片猩红色的手指印。

博卡斯特抵笑几声:“那你可以乖乖听话。”

如同哄孩子的话让「宫野志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后退两步撞上身后负责监视的人。仰头看去,身后背着手的黑衣男人撇开脸,蹙着眉一副怯怕的神情。

他在害怕博卡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