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踹伤了劫匪,现在回去弄不好会被对方恼羞成怒地按在地上殴打。
如果只是一对一,上原梨香有九成把握能摆平对方,但他们手上有麻醉剂一类的东西,她无法和药物对抗。
通风口外的世界明亮又凄凉,上原梨香趴在金属铁皮上,寒意顺着皮肤渗进每一个毛孔。
如果有人能从这里经过就好了。
但直至冷风卷走上原梨香手指最后一点温度,也不见有活人经过。
这该死的、偏僻无人的鬼地方。
上原梨香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打寒战,窄小的通风管道限制了她的动作,连蜷缩身体这样简单的姿势都无法做到。
冰蓝色的眸子半阖,上原梨香用手探了探额头,凉的,她开始发热了——人在发热时偶尔会出现手掌比额头烫的情况,特别是环境偏冷的情况下。
体温逐渐降低,上原梨香痛苦闭目,认命地顺着通风管道倒退着向后爬去。
泛凉的手指笨重得像是未化冻的肉,就连简单的弯曲动作都困难。不得不以倒退的方式顺着垂着的通风向下爬行,却在半途手指突然卸力,从管道内摔了下去。
“唔!”
身体砸在铁皮上发出巨响,发生碰撞的下肢被细密的钝痛包裹。幸好她已经向下爬了起码三分之二的距离,疼痛度在能忍受的范围。
而且更空旷的拐角空间也方便上原梨香调转方向,正向爬出去。
昏暗的光线晕开在通风口入口处,上原梨香探头往下看去,落满灰尘的房间只剩狼狈仰躺在地上的清水石悠。
男人裁剪精致的白衬衫被污泥染成斑驳的灰色,他头发凌乱,嘴角还留着一抹淤青。
“清水先生,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