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说话总是七拐八拐的神秘主义者也好,杜林标这种说话做事完全凭着喜恶的人也罢,琴酒对这两种人都持有厌烦的情绪 。

“我想,这场闹剧是时候该落下帷幕了吧。”

僵持之际,原本一直在旁边静观事态发展的苏格兰,忽然出声提出了另一个观点,“我不认为我们四个人之间会有卧底。不然的话,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我们几个了。”

他指的是有嫌疑的人现在还在受组织调查这回事。

“相比起有卧底,我倒觉得得更大的可能,是fbi早就知道了贝尔摩德所在的位置。他们一直不动手,就是在等着组织的人去救援而已。”

这个围点打援的解释听上去,要比有卧底的解释更合理,毕竟就像苏格兰说的,这里来救援的四人,应该都是没问题的。但……

事无绝对,任何时候下都保持着高度警戒心的琴酒还是对苏格兰起了怀疑之心。

既然两种说法都说得通,那谁又能保证苏格兰现在,不是在为了自己能够洗脱嫌疑而颠倒黑白呢。

饱受琴酒猜忌的苏格兰在琴酒的注视下不禁微微皱眉。再开口,他一向温和的声音变得冷淡至极:“琴酒,比起复盘失败的原因,你不觉得现在把消息传回组织,然后请示boss安排人手,再次对贝尔摩德进行灭口行动重要吗?要知道这一次我们没成功,那下一次动手的地方可就是fbi的地盘了。要在fbi的地盘杀掉他们现在最重视的犯人,这其中的难度不用我多加提醒吧。”

他的言下之意很清楚。因为行动难度的大幅度增加,他们现在需要其他人的支援了。

这些话却让琴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苏格兰一字一句提醒着任务失败的话,就好像是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脸,让他从心底里生出暴虐和耻辱。

琴酒的手指不止一下摩挲着手枪。

有那么几瞬间,他考虑过将苏格兰送进组织审讯室接受审讯。宁可错杀,绝不错放。

但是考虑到现在贝尔摩德的事情要紧,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你最好祈祷……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别被我给拿捏住了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