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为何这般看我?”韩安平被她看得汗毛倒竖,颔首看了一圈自己的衣袍,也没发现什么非同寻常之处。
苏其央自知失礼,收敛了些许,故意没答他:“若想要朝廷给我爹一个说法,我该如何去做?”
“明日你需打扮成我的随身侍卫,偷偷随我进宫。”韩安平没问苏其央为何如此心急,从怀中取出一物,“这是皇宫地图,你轻功上乘,应当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早朝之上。至于昨日给你看的那些物证,就在我房中放着,你且随我过去取,明日在早朝上将之出示在众目睽睽之下即可。”
苏其央靠近了几步,接下地图,道:“我已经拿到了。”她想看看韩安平会不会被她惹怒。
“你适才查过我的房间?”韩安平微微皱眉,却并无怒意。
没能如愿以偿,说谎也没意思了,苏其央将地图藏在护腕的夹层内:“骗你的。皇帝虽年迈,可也还没老成傻子。他若是问及那些物证的来历,我又该如何作答?”
韩安平不懂苏其央为何突然对他改了态度,竟还开起了玩笑,却也没问:“苏姑娘但说无妨,我从没想过将自己从此事中摘出来。”
“可要是皇帝怪罪于你,你苦心经营而来的大将军一位怎么办?难保皇帝不会借此革了你的职。”苏其央没忍住,还是把关心的话说了出口。
按理说来,苏其央没有理由在乎他的死活。是故,韩安平稍作讶异,却很快平息:“那便要看我们明日怎么说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些奏折,是我挨家挨户地去求百官凭记忆将当年所写的折子转述于我的,算不得什么大罪。”韩安平继续道,“至于国师时刻搜寻苏夜的下落一事,朝廷中但凡没有双目失明的人都知道。既然我没有特意去监视国师,皇帝又如何治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