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韩安平这几日倒是安分,那日称病离席也不知是示弱还是韬光养晦。不过他韩安平就是韬光养晦也无妨,待苏其央成了太子妃,大可以给她一官半职,权当作给韩安平使绊子。更不用说朝中还有国师和相国公与其制衡。
帝王心术钻研得久了,人总是容易疲乏。原【防和谐】□□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向两旁的宫女打了个手势。
宫女们忙不迭地赶上前来,给皇帝扇风。
出了皇宫,苏其央越想越气。
原【防和谐】□□掌握着偌大原朝的生死,却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皇帝。
她爹爹都甚少凶她,今日还是初见,凭什么被他凶!皇权就是这么了不起么!
昨日贾艽的拜访也搅得她心烦意乱。按理来说,她应该亲手杀了贾艽以祭奠爹爹的英魂,可她却没有。苏其央往日里只知道别人的人心难测,如今却觉得连自己的心,她都看不清。
贾艽在想什么她也是根本猜不透。若贾艽也会武功,那她便可以和他立下生死状,正儿八经地打上一场。
吴晚然也是令人烦躁,从前她是不知他的心意,可如今知道了,却要装作不知。
苏其央满脑子都是烦心事,郁闷得要死,本想去找贾艽问问留魂刀的下落,到了国师府却被门前小厮告知:国师今日不在府中,还请择日再来。
“看来国师是有事要忙。那便有劳小哥替我给你家国师留句话,烦请他明日将事情忙完。后日我会再来,若他还是恰巧出了府,那我就深更半夜来造访。”苏其央狠得直咬后槽牙,硬生生地挤出笑来。
门前小厮看着苏其央阴恻恻地朝自己笑,打了个寒颤。
不想就此回修王府,苏其央调了个头,去相国府找白生香了。
上回她去的时候,还记得白姐姐说京城有许多穷书生游学,背着包袱多有不便。白姐姐便打算卖竹子编制的书箱:上有粗麻布,可以遮雨;下有两层隔箱,可以放书;旁边再做些枝枝丫丫,当作挂钩,可以挂许多随身物品,就比如篦子、方巾和香囊,方便极了。
不过,白生香还说,当今世上游学的书生全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