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公言重了。既贵为一国相辅,就应当坐守京城,平定动乱一事交由武将去做即可。”不等圣上答复,贾艽立即驳了回去。
这是越过圣上抢先夺话,按理来说是触犯龙颜的大不敬。
虽然知晓国师为国为民、忠心耿耿,可原太【防】祖还是十分地面色不虞。
项守苦笑着摆头道:“国师有所不知,微臣大半生都在蜀地渡过。蜀地对微臣而言算得上故土,微臣实在不忍心看蜀中子民多遭受一天的苦难。”
原太【防】祖面色稍霁,当年项守便是在蜀地投奔他的,不由得有感而发,未多想便准了:“既如此,爱卿便去吧。”
“巴蜀路遥,微臣恐怕无法亲自为殿下祝六十大寿,特在此请罪。”项守得了恩准,笑得脸上起了皱纹,“这是微臣为殿下提前准备的祝寿礼。”
说着他便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宫女见状赶忙上前收好。
贾艽目不转睛地盯着项守,知道项守这是刻意要躲着他。那便说明昨日他拜访相国府时,对项守说得那席猜测之言大抵是说中了。
恐怕还不止,否则又何苦大动周折地逃到巴蜀去?
吴晚然偏头看了一眼相国公与国师。
看来今夜的宴席,不大可能宾主尽欢而散了。
相国府。
苏其央绕过院墙,逃过守卫的眼线,在白生香的住院里停下脚步。
她轻功实在太好,是故在她出声前,白生香都没有察觉到身后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