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玄林去调查苏夜之死了,如若真是国师所为,我会让他绳之以法的。”吴晚然看不清她的面容,怕她伤心,于是出口劝慰道。
一边说着,吴晚然给她倒了杯茶水。
苏其央点了点头,坐下问他:“你呢?和圣上待了许久,都说了些什么?”
“父皇他似乎更加忌惮义父了。”吴晚然敛起笑意,皱眉道,“我总觉着父皇有事瞒我。”
“是何事?”苏其央执起茶杯,一饮而尽,半点也未细品。
吴晚然盯着她饮茶的动作,摇头笑道:“我猜不到。不过你可知你方才喝的是千金难求的武夷大红袍。”
苏其央微微一愣,旋即放下茶杯,讪笑了几声。
“骗你的,只是寻常可见的君山银针,我这不得宠的病弱皇子可喝不起武夷大红袍。”吴晚然觉得她的反应好笑极了,捉弄了一句后又谈起正事,“可还记得文姨?距离立储大典还有些时日,你恰好可以借此机会思量下以后的事情。”
发觉被他戏弄后,苏其央本想发作,却又被他这话打岔了过去:“我知道,文姨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忘的。”
她会好好筹思如何改策变律的,总有一天她会叫这世上不再存在对女子贞洁的荒唐束缚。
“如此便好。”吴晚然又给她倒了杯茶,忖度俄顷后道,“从明日起,你和白灼还是搬进我这修王府为好。”
苏其央叹了口气,她今日在贾艽面前露过脸,继续住在客栈确实是有些危险。她自己倒是无妨,只怕连累了白灼一个十岁孩童。
“好。”苏其央点头示意,又喝了杯茶水。
国师府。
铜镜中照着贾艽尽显年迈的脸庞,他颤巍巍地伸手触摸自己的满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