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打开的瞬间,吴晚然又丢下一句:“皇兄死了。”
晚风缠绵,拂过脸庞时吹动两鬓的碎发,带起两颊一阵酥麻的痒意。
翻墙而过后苏其央便有意放轻脚步,打算从木窗处偷看屋里的情形。
屋内,阿婆正举着蘸了齿药的柳树树枝揩牙,而嘴里衔着根杂草的白灼就在一旁静静地看她。
“叼草干嘛,怎么不用齿木枝刷牙?”苏其央悄悄绕至白灼身后,冷不丁地发问,“又嫌弃木枝苦涩?”
白灼并没有被她鬼魅般的现身所吓到,以不带感情的声线答道:“刷过了。”
眼见着没能捉弄成功,苏其央讪讪地靠倒在墙:“阿婆今天还好么?”
“今早起床时眼角有泪,昨夜肯定哭过。”随着白灼的一字一句,齿缝中的杂草也上下摆动。
苏其央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罐:“这个给你,是我从唐生青那里得来的,以后记得给阿婆用。”
白灼一愣,很快接了过去,抬眸问她:“是什么?”
“给你们的自然是好东西,往嘴里倒一点尝尝。”苏其央挑眉,笑着催促他。
白灼依言照做,声线终于有了起伏:“甜的。”
“里面放了沉香、檀香、麝香和冰片的细粉,还加了许多熬过的蜜糖。”苏其央听出他心情不错,唇角又上扬了些许,“这是牙香,饭后放进嘴里含上片刻即可。”
白灼点了点头。
一旁的阿婆视若无睹地收起柳树枝,步履蹒跚地往卧房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