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军前,铎辰鲜勒还不忘向城墙上叫嚣道:“当差的何在?我劝你还是早些投降为好。你们那夜奇袭的大军埋伏是伪装出来,我早已摸清底细,城里头不过一万禁军,而我们却有十万精锐。”
唐生青只露出半颗铁盔,不敢露出脸来,也回吼道:“阁下口气这么狂,怎么今日还要收兵?别说十万精锐,就是来百万精锐,我看你也攻不下来。”
此话一出,胡宝枫连忙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祸从口出!唐大人,你可住口吧!”
虽然胡宝枫是一介文人,又隔着厚重的铠甲,踹得不痛不痒的。可唐生青还是分外不解:“胡大人,你踹我干嘛?”
“唐大人要小心求仁得仁,日后北狄要是真来了百万雄师,踏平上党,我胡宝枫第一个把你扔下去。”胡宝枫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而后屈起腿来揉他那方才踹得发麻的脚底。
城墙下的铎辰鲜勒被气得脸色发黑,从齿缝里蹦出四个字:“拭目以待。”
提刑按察使府上。
唐生青满面春风地撩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止不住地笑道:“今天算得上是大获全胜,这个下马威下得好哇。明日他们若是还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骄兵必败,唐大人别笑了。”胡宝枫颇为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苏其央也点头道:“还得再做点什么,好让敌军的军心再溃散些。”
“不如借鉴前朝能士诸葛亮,来上一出草船借箭。”贾如谷想起上次的蒿草箭,若有所思,“如此一来,敌军中计后会以为城中缺乏武备,从而掉以轻心。”
“正合我意!”苏其央细细揣摩后,激动地拍了拍贾如谷的肩膀。
胡宝枫的言辞亦是分外兴奋:“此招甚好,这就叫打一巴掌揉三揉,他们吃了亏,却还会心生轻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