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其央叹了一声:“有趣是有趣,我只希望不要再吵起来。”
“那个年纪小的,瞧着不像中原的,可是北狄人?”文姨问。
怕文姨介意,苏其央连忙解释:“是,他身世可怜,我认他作了义弟。”
“你别着急,我只是问问。我一把年纪了,是明事理的,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扯家国仇恨。”文姨笑着安抚紧张兮兮的苏其央。
苏其央终于放下心来。既然文姨不介意,那她日后就可以带上白灼过来住了。
文姨正在教贾如谷和白灼包馄饨,教了好几个好看的式样:三角、陀螺、元宝、伞盖。
可这两个人偏偏不开窍,最后只学会用圆皮包出最简单的半月形——中间鼓,两头尖,边缘扁。
“馄饨好包,你们慢慢来就行。”勉勉强强教会他俩,文姨便去忙她的了。
白灼看了一眼贾如谷手里的,笑了:“蠢笨如猪。”
贾如谷看了一眼白灼手里的,也笑了:“贤弟怎么自己骂自己?”
文姨面前,案板上有四四方方一叠面皮。
她拈起一张,放上馅儿,捏角斜折,又捏紧边以免露馅儿;手心托馅往上一顶,手指压边往外一翻,馉饳便包成了,像朵含苞待放的花。
一炷半香的功夫,文姨已全部包好。馉饳皮厚难煮,三滚不熟,她将之用铁签子串起来,放到笆斗里,准备拿去炭火上烤。
文姨一边烤得馉饳外焦里嫩,一边撒作料;香鲜味四散,闻来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