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在苏家军十六老字营里任过伍长。”王数如实答道。
苏其央又调转回身子,陷入沉思。
要想去禁军营,厢乡二营是必经之路。路过时,苏其央发现校场上的散兵们还是那个懒散样。
虽说一日之内,她也没指望这些散兵们能有多大的改观,可是好说歹说也该有一点点的好转才是。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要勤加集结训练常备军和乡军,以备不时之需么?”苏其央方才用黄土搅和泥水,在脸上略微涂了些,此时一皱眉便显得滑稽极了。
王数跟在她后头解释:“不过是些杂役兵,平日里的任务也就是煅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和护送官员。那边的民兵往日里也就是修城、运粮、捕盗,只有农闲时才集结训练,不曾协同守边过。也是因为近来情况紧急才召至军营中,难改这个懒散的性子。”
苏其央略一思量,计上心头:“厢军中,除都头外每都中再挑上三人。民兵中每一百人中也挑上四个,一齐充到今夜奇袭的队伍里当前锋。想来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告诉他们,若有不服者,军法处置。若有临战脱逃者,军法处置。每人至少杀一个北狄军,若有未能斩敌者,杖责五十大板。”
“这五十大板下去,非死即残。实在太狠了,还望姑娘深思。”王数显然十分为难。
苏其央叹道:“只是恐吓罢了。正值用兵之际,我也舍不得责杀他们。”
王数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好,还是姑娘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