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她必须得做好。她知道作为一名女子,若想树立军威,是何等的难上加难。
兜鍪、披膊、身甲、护裆和腿裙,苏其央挨个儿穿好,身上被遮得严严实实。
她兀自地紧张起来,待会儿要面临的是成千上万个不讲理的男子。
重甲时代盛行重型打击兵器,苏其央看了看身上的铁甲,随手拿了根配备的铁鞭在手,步履坚定地走出帐篷外。
大原的禁军一半守在京畿作畿辅、一半远戊诸郡,又因为同时实行更戊法,是故还保留着京城中的风范。
当苏其央看到这五千有模有样的五千禁军时,还是得到了稍许宽慰。
“这位是新来的将军?你们可认得?”底下有人交头接耳。
因为驻守京城的禁军与诸州的禁军会定期更换驻地,导致兵不识将、将无专兵,众人已经习惯了隔三岔五地认一个新将军。
“不认得,上一个带我的将军还是相国公之子,我记得全名叫项寅。这个项将军的脑子虽好,可也忒不禁打了,连长矛都不会使,只能算得上个军师。”有人回答道。
“朝廷能有几个将军?这座城都多久没来过将军了,怎么可能突然来一个?再说了,不是都封城了么?这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有人质疑道。
唐生青向台下众军介绍起苏其央:“北狄铁骑在城外虎视眈眈,此等危急存亡之际,本官在城中寻觅到一位懂兵法的姑娘。在击退北狄之前,你们都要听命于她。”
“什么?女子?懂兵法?听命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