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最近也找到生平最喜爱之事,便是看苏姑娘同我置气。”一个月下来,贾如谷已经摸清了她的性子,赶在她真正动怒前问,“聪慧如苏姑娘,可知北狄五世子现的在藏身之处在何地?”
苏其央当然知道贾如谷这是意有所指:“你怀疑白灼的话就直说,回去问问他不就好了么?不过我倒觉得天下没有这样巧的事情,随随便便救下的人就是世子?”
“苏姑娘不信么?不知苏姑娘可敢同我打个赌?”贾如谷对上苏其央的目光,挑眉道。
行至一家果摊处,苏其央停下买了些橘橙,一边付给店家铜钱,一边和贾如谷交谈:“我打什么赌?我又没钱,起居饮食也都是花的贾公子的银两,贾公子贵人多忘事,这个也忘了?”
“自然不会赌苏姑娘没有的钱,赌的是一个邀约。”贾如谷的视线自始至终不曾离开她,“若我赢了,还要请苏姑娘再随我回京城一趟。”
苏其央从店家手中接过橘橙,回头看他,口中没有拒绝之意:“若你赢了,我跟你走,可若你输了呢?”
“若是我输了。”瞧着她的眉眼弯弯,贾如谷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翘,“予取予求。”
福禄客栈内。
“委实是让贤弟苦等已久,在下先赔个不是。”一进房门,贾如谷舍去拐弯抹角,将话挑明了来讲,“不知贤弟身为北狄人,可曾听闻你们北狄的五世子?”
苏其央怪罪地看了一眼他,不为别的,只因这话也太直接了。
“我可不敢当你的贤弟。”白灼还是摆着一贯的冷脸,“你倒是直言不讳,怎么知道我是五世子的?”
苏其央正往红木案桌上放果篮,闻言后一怔:“你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