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忽然回头望去,也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不远处白记糕点的招牌。
怕被此人看穿自己的小心思,苏其央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家中乳名可是阿央?”这人回过头来,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苏其央心中一惊,定定地看着对方,试图从他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中一探究竟,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也许罢,是曾有人这般唤我,不过你为何会突然问我这个?”
一个死了。一个娶了别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苏其央的鼻子忽地有点发酸。
“我三岁时,曾有一位故人和我说过,他日后若是有个孩子,一定要给其取名为央。央,有终止之意。”这人兀自地说了起来,“他希望有朝一日中原能够再无战乱。若是他真的娶了妻,生了孩子,估计和白姑娘你一般大。”
那他口中的这人和爹爹的遗志竟是相同,苏其央不免连带着对面前这人生出了几分好感,有些好笑地问:“三岁的事情,你也记得这样清楚?”
闻言,他松开了苏其央,说:“对于某些从出生以来,就深知自己命不长久之人,三年已是弥足珍贵,又怎会记不清楚?”
这人脸色苍白,在傍晚的日光下,显得有些透明,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苏其央于心底产生了几分保护欲。她怕她方才所言说中了此人的伤心事,垂首不语了。
“白姑娘偷人银两,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么?“他似乎并没有伤心,继续问道。
这人身上似乎有某种奇怪的魄力,使苏其央不好意思不答,察觉及此后,她便没好气地说:“只是游山玩水罢了,我还什么都没问公子呢,公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盘问我?拿我当犯人来审么?”
“哦?”他若有所思,“只是好奇姑娘打算前往何处去游山玩水?竟需要偷这样多的银两做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