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其央说:“因为我要走了。”
“去哪里?”芄兰又开始磕甜瓜子了,她以为苏其央又要出府去玩了,根本没想过苏其央会一去不复还这件事。
苏其央起身去她的衣柜里取出一身男装、一大堆银钱和一把被麻布罩得死死的剑,说:“我要离开相国府了。”
白生香和芄兰看着苏其央收拾好的行李,都愣住了,要不世人怎么常说女人是水做的,她俩很快红了眼眶,哭了起来:“你为何不早日告诉我们?今夜是不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怎么会是最后一次?”苏其央不禁莞尔,“日子还长着呢,放心,有缘自会相见,我觉得我们三人的缘分还是很深厚的。”
芄兰悻悻地去擦脸上的眼泪,依依不舍:“苏姑娘,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会的,你们也是。”苏其央上前抱抱芄兰,将一肚子的坏水泼了出来,“所以我才要你去叫林三来,让他来守夜,这样我走了,项伯父和阿福叔就会怪罪于他的头上,不会连累到你。”
“苏姑娘你真是深思熟虑!我这就去叫林三那个鳖孙过来。”芄兰暗爽,她已经想象到明日,阿福叔怒斥林三的场景了。
于是她不再伤春悲秋,飞快地跑去找林三了。
屋内只剩下白生香和苏其央二人。
白生香比芄兰更加伤感难过,因为她自从嫁过来以后,就只有苏其央这一个朋友可以说说心里话、诉说衷肠。
“你真的要走?”白生香下意识地嗔怪,“怎么走得这么快,居然是明日就要走。”
苏其央赔笑了一声,说:“临时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