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真正伤心的时候,哭声往往都是无声。
第二天,白生香没有爽约,她还记着昨日说过的话。她前来找苏其央,想要看看她穿上新裙子是什么样子。
一直到她掀开苏其央的被子之前,她都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
“你……怎么了?”看着苏其央哭肿的双眼,白生香不知所以地问。
苏其央的嗓音因干涩而沙哑:“白姐姐,我现在不想说话,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白生香沉默半晌,将苏其央的被子盖好,又帮她把被子掖到她的身下,“你好好休息,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定可以渡过难关的。”
苏其央现在谁也不想见,她只想日夜揣摩爹爹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事实上这两年中她已揣摩过数次了:“你走罢,我是留不得你的,切记日后不要再回来。”
苏其央隐隐绰绰地能察觉到一丝头绪,但又推测不出到底是事出何因。
不多时,项宇闯了进来,他显然是也哭过了的,眼眶泛着红,也稍有肿胀。
苏其央不用想也知道项宇为什么会来,肯定是白姐姐去叫他来的,要不就是芄兰姐姐。
“阿央,你瘦了。”项宇自然而然地拥苏其央入怀,她却有一丝反感,不自觉地挣扎起来。
“别动,好么?”他缓缓地说,“阿央为何又不进食了?为何谁也不想见?”
苏其央不知作何回应,难道这个答案不是不言而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