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失火!”苏其央被这理由气着了,她绝不会相信,方才还声弱如蚊虫的她蓦地嘶吼道,“我在山上的十三年间什么都是好好的,为什么我一离开,爹爹就撞上了这样的灾遇?爹爹怎么可能就这样丢下我不管,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我已将你父亲安葬好了。你……不要做傻事,伯父我先走了,你一个人静静吧。”项守眼瞅着苏其央的眼泪像珠子掉个不停,终究还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快步离开了。
然而苏其央根本没意识到项伯父的离去,她呆呆地端坐在木凳上,身旁是一桌子的橘子皮。
目不交睫,衣不解带。
苏其央今夜又是彻夜未眠。
她与爹爹已分开了两年,这两年中她常想着爹爹。
实则项宇求婚后,她一直想着,等项宇弱冠后,与他成婚前定要去接爹爹过来与他们一同下山。即便是爹爹不同意,她也必定会逼着他下去。
然而还未等到项宇弱冠,爹爹却先行一步。
爹爹再三叮嘱过,说不准她回姑射山。项伯父也说他已派人打点、将父亲安葬好了,过几年再带她去看爹爹。
所有的事情都被别人安排完了,可是却无人来过问她的想法,仿佛她的想法并不重要。她只需要负责安静地坐在指定的位置上,接受那些各式各样而又纷沓而至的事实便好。
苏其央头一次感到人微言轻是这样一件无力的事情。她不自觉地柳眉倒竖,死死捏着拳头,指节也因过于用力而泛红。
脑海中不停地倒带着父亲曾对她说过的话。
“说来也怪那贾艽非要逼我至此境地,连皇上都已经……哎,日后你若是见了当朝国师,定要绕道而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为何爹爹和项伯父都要自己躲着国师?国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