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又不止我一人,还有众士大夫和百官。”项守故弄玄虚地看着苏其央,“有一个官你是不能见的,你只能在他上朝后出府,还必须在他下朝前回府。”
苏其央略一思量,想起临行前爹爹的叮嘱:“哎,日后你若是见了当朝国师,定要绕道而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项伯父说得这个官是不是国师?”苏其央问。
项守一顿,有些意外,点头道:“没想到你爹居然告诉过你。关于这位国师,他还说起过什么?”
苏其央摇头,说:“什么也没有说过,只叫我绕道而行。”
项守又点了点头,心中大概有了个数:苏夜果然什么也没有和他的女儿说,那自己就还得继续替他瞒着。
于是项守换了个话题:“你可以在府中住到二十岁。七年后,你若是愿意,即可离京去做你真正想做之事。在这七年中你可以好好想想日后想过怎样的日子。”
待得苏其央到了桃李年华,她才能真正地自由。
苏其央敏锐地捕捉到了项伯父所言的重点,问:“七年后?这七年中我不得离京?”
项守颔首。
苏其央不悦地又问:“就算我想出府,也只得赶在每日官员们上朝后与下朝前?”
项守有些难为情地继续颔首。
“那这相国府和姑射山又有什么分别!”苏其央怒不可遏地捏紧了双拳。
项守被苏其央吓了一跳,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倒是有些像死去的寅儿。
苏其央抬头看见项守脸上的伤神,遂冷静下来,说:“这是不是我爹要求的?”
“是,因你年龄尚小。”项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