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那就幸苦妙娘子了,寅儿可怜,八岁后便没了娘陪伴教养。”
我十分不满,爹为何不问我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二姨娘又不是我娘!
可我不敢说,我只敢安静地放下桂花糕。
自那以后我不再去找二姨娘了。
她竟然想担起我娘的责任,我不想再看到她。
二姨娘很快便有喜了。
我从下人口中听得时,一阵恼怒,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她怎么能!爹怎么能!
我很快冷静下来。
有什么不能的?二姨娘和爹是夫妻。
“快叫人来打扫干净!”我的贴身小厮怕我生气,一面吩咐别人来清理地上的碎片,一面又连忙安慰我,道:“大少爷放宽心好了,如今大少爷学业有成,只要继续用功读书,就不怕被他人夺走老爷的宠爱。”
我又有些黯然。是这样吗?我生气只是因为怕被分走我爹的宠爱吗?
“好。”
像是在回应小厮,又像是无力地接受了二姨娘怀孕了的这个事实。
那晚我梦到了二姨娘。
醒来时亵裤濡湿,我羞赧地抬头看屋顶,脸上止不住地发烫。
我想,一定是最近的气候太过潮润了,以后睡前要放一个火盆来烘烤才行。
(三)
自我怀孕以来,整日都是恹恹的,无聊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