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苏伯父垂青,晚辈定当尽心教导令嫒。” 项宇有些讨好地抢着回答。
苏夜有些郁闷,他历来不喜这种打官腔似的用词,附赘悬疣,还显得假。他微不可察地皱眉,道:“这里不比京都,没有那么多规矩,说话随性些就好。”
话一出口,苏夜又觉得自己此话有些不近人情。想当年他当年在京都才待了不到半年,言行举止还是被潜移默化了许多,项宇自幼在那里长大,他又怎好苛责于此。
大概是因为苏夜这样的人在战场上杀伐决断惯了,说话总有种威风劲儿。这让项宇肃然起敬,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说了声:“好。”
余光却看到苏其央在幸灾乐祸地笑,项宇又有些咬牙切齿了。
一顿晚饭吃得项宇格外不痛快。
翌日,苏其央推开房门,门外阳光大好。
苏其央不禁微眯双眸,惬意地打着呵欠,又伸了个懒腰,片刻后才发现立于不远处的项宇。她眉宇间满是不解:“你找我么?干嘛?”
项宇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闭眼强忍下怒意,遂又睁眼勉强露出一个笑来:“你莫不是忘了,从今日起你我便要一起读书了。”
苏其央这才恍然大悟:“对哦,那我们快走吧。已是日上三竿,不早了。”
这话怎么说得像他才是那个睡懒觉的人?项宇又被气到了。
“愣着干嘛?走哇,项宇哥哥?”苏其央回头问他,看起来并不是有意捉弄。
项宇一愣,立时被“项宇哥哥”这个称呼叫得没脾气了,默默地跟了上去。
他看着苏其央的后脑勺,忐忑地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