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公看向贺雾沉,面上是厌恶,似乎是觉得这是能让贺雾沉认罪的证据。
他声音放大了几分:“自然,这还有假?更何况,也是大公主亲口承认这是三驸马你送的,还能有假?三驸马,你不认?”
贺雾沉面上还是待着诧异,但却十分真诚道:“这个晚辈自然是要认的,且公主也能作证,这是晚辈的东西,但……想来就算是晚辈当真同大公主有私情,也不可能送她这个作为定情信物。”
贺雾沉与慎晚对视一眼,慎晚倒是开口:“确实,我能作证,这笔是驸马的,但却是我送给驸马的。”
她伸手指了指:“国公爷,您可瞧仔细了,上面可是有牙印?只因我有咬笔杆子的习惯,您大可去打听一番,公主府中谁不知,我家驸马对文房四宝是最为宝贝的。”
他顿了顿,笑着回头对着磐阳道:“就是不知大姐姐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这还是当初在床榻间,我一时兴起将这东西送给了驸马,只听驸马说他睡了一夜过后这笔便没了,大姐姐,你之前便安排了人手在我府上,莫非你手依旧伸的这般长,手下人手脚还不干净,竟顺过来些小物件来诓骗你?”
磐阳没开口,倒是皇帝先开了口:“慎晚,这是怎么一回事?磐阳什么时候在你府上安排人手?”
慎晚面上诧异的表情有些许夸张:“陛下,您不会是还不知道吧?这事儿还是我刚同驸马成亲之时闹出来的,那个侍女名叫花生还是叫绿豆的,暗地里给我们家驸马下毒,后来被抓了出来,我派人去查,那侍女出自大姐姐宫中,我便将人送还给皇后娘娘,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宫中查一查。”
皇帝明显没想过还有这么一档子事,面上当即阴沉起来,只不过他还没开始说处罚的话,只是将冷厉的目光落在磐阳身上。
遮挡磐阳的屏风,对坐在殿中高位的皇帝丝毫不起作用,故而他能很清楚地瞧见磐阳如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