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倒是给银票说懵了,看着的慎晚也意外。
银票回头瞧了一眼公主,又转过来瞧方简,清了清嗓子:“你怎么好端端的来找我说这个?”
方简没回答她的话,反而抿了抿唇,最后躬身对银票施礼:“银票姐姐,我今日心绪不加,仗着你脾气好,待我好,竟欺软怕硬同你态度差,是我的不是。”
他又深深弯腰施礼:“银票姐姐,对不住。”
银票本来就是性子温软的人,她哎呦一声:“你这般是做什么,没事儿的,你本就比我年岁小,我还能同你置气不成?快起来快起来。”
她伸手虚扶一下,没忍住挥了挥手上的剪子。
方简彼时才扯出一个笑来,同趴在窗子上看热闹的慎晚拜别,又嘱咐银票一声叫她小心些,转身便离了这院子。
银票也只是笑,转过头来对着慎晚道:“公主,方简还挺乖的,裴叔总说,知错能爱善莫大焉。”
慎晚轻轻哼了一声,笑银票呆呆傻傻,她撤会身之时,还道一句:“赶紧回去歇着罢,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可值得彻夜干的。”
她回身之时,还将这窗子关了上。
屋中只剩她一个人,她也忍不住琢磨,贺雾沉究竟是怎么做到了,这么多人轮番说方简都没用,他一开口,反倒是叫方简听了进去,不止是让方简愿意先不缠着千宁,还能叫方简认识到自己待人的弊端。
这规劝方法,当真是厉害。
慎晚自己独自在屋中没多久,贺雾沉便从外面开门进来,瞧见她后第一句便道:“已经同苏兄说好了,大抵这几日皇帝便能传召入宫。”
慎晚满意的很,破天荒地凑到贺雾沉身边,照着他的面颊啄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