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儿面上神色不变,毕竟也是在女帝身边伺候过许久的,但她藏在衣角之下紧紧攥着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慎晚是做生意的,最擅长的便是洞察人心,谈生意之时,人家随便做了什么小动作,她便能感觉的出来,究竟想不想谈成那笔生意。
均儿有沉默了一瞬,似乎是觉得今天躲不过去,当即就要对着慎晚跪下来,好在慎晚察觉,直接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还扯了一把叫她坐在垫子上。
均儿自然是不适应的,从小做下人习惯了的人,如今被明目张胆当做主子,大抵还是有些害怕和局促。
慎晚干脆直接牵上她的手,意有所指道:“均儿,手别攥的这样紧,女子家的手也是顶顶要紧的,更何况,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均儿弱弱开口:“公主,下官并非是——”
“均儿,这些话就不必说了,你知道我的,如今我怀了身子,做什么都难受的紧,就是连说话感觉都累的不行,听人说话也觉得自己喘不上几口气,但是罢,我若是一整日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不算是安静的下来的性子,均儿啊,我的力气就这么多,还是不要用在听废话上罢。”
她这话说完,均儿的耳朵臊的通红,但面上依旧尽力维持着歉意。
慎晚倒是有些好奇,均儿是如何做到面上无颜色,耳朵红彻底的?
莫不是这深居皇宫之人,都有这个本事?
只不过这些陛下身边的心腹,还并不算是一个类型,若说王槐泉,便是任由旁人说什么,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含糊过去,但均儿不一样,身为女子,她必须得根据对方说什么来表现出自己害羞愧疚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