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身子发热,在床榻上躺着养了三日,睡的昏昏沉沉,没多少清醒时候,裴瑜来瞧她,先说了自己并不希望这孩子留下来,但还没等慎晚说什么,她便又开口:“当初我怀慎映之时,也同你这般,身上发热的厉害,寻常人家的产妇多喝些水亦或者来回走走便能好,但到了我这里,硬生生发热了一个礼拜。”
她给慎晚掖了掖被子:“你也算是好运,偏挑着夏日有孕,待孩子生出来正好是冬日里,坐月子也能舒服些,否则若是夏日,这个月子便能给你折磨的不行。”
慎晚扯起唇角跟着笑笑,用撒娇的语气同姨母言语:“我身子难受,总觉得到处都不舒服。”
裴瑜轻轻哼了一声:“这才哪到哪,待日后可有你受罪的。”
慎晚直往姨母怀里凑,靠着撒娇卖乖躲了去姨母的说道。
到了她卧床的第四日,她身上倒是不热,反倒是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若是不吃还更吐的厉害,这叫本就刚发热完的慎晚身子更加不适,且心中烦躁的不行。
她这份惨遭便转移到了贺雾沉身上,即便是贺雾沉待她依旧上心,甚至比之前的上心更要夸张,她也照样心里烦闷难平。
可这到了晚上临时下之前,她又开始躲在贺雾沉怀中反省今日发的脾气:“都怪我,我不该同你发脾气。”
贺雾沉心疼的不行,反复对她道:“你无论做什么都不必同我道歉,别说是发脾气,即便是对我动手打骂也无妨。”
他这话倒是叫慎晚心上愧疚之意更甚,她躲在贺雾沉怀中,控制不住掉出来不少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