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痛苦悲切,说的有理有据,身上衣服杂乱,明显是被人硬生生扯下去的,很难叫人说她所言为虚。
但彼时的曹清砚已经将身上的衣服穿戴好,只不过衣衫因为太过激烈而生了褶皱,胯间有星星点点象征着茯阳女子身份的血液。
他能感受到皇帝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也跟着跪了下来:“陛下,臣今日遭人陷害,请陛下明察。”
茯阳似发了疯一般,连跪再爬至曹清砚身边,用尽全身力气推搡了他一把:“你个畜生,你原本就对我图谋不轨,如今又下药坑害于我,你攒了这么久的心思,如今皆显露了出来,可你怎能在列祖列宗面前做这种事!”
曹清砚被她这一串话说的发懵,但随之反应了过来,当即给皇帝磕头:“臣绝没有这个意思,臣私交虽算不上什么干净利落,但臣也不会狗胆包天敢对七公主起什么心思,请皇帝严查下药之人,还七公主清白。”
茯阳脑子本来就不灵光,如今这情景下曹清砚依旧冷静应对,她哪里能说得明白。
倒是磐阳率先开口:“曹大人倒是将自己撇的干净,大臣今日来此,吃用皆出自皇家,即便是下药,一锅饭食之中,又怎能确定拿分会是曹大人的,倒是皇室膳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份,下药倒是方便一些。”
曹清砚面色已经变得不好看:“公主若是觉得臣此话并不真实,非要给臣扣个帽子,臣也没法子。”
他说这话到时候似乎是无奈,但实际上确实在顶撞磐阳。
随后他又将视线落在了茯阳身上:“七公主,臣虽然贪花好色,但近半年多来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半年多没有去逛酒楼喝花酒,公主说我对您有心思,还冒险抢占,实在是不讲道理。”
茯阳定定看着他,随后哭的更起劲儿,好似要将自己心中的委屈与憋闷全部都哭出来才是。
皇帝本就因为闹了这么大一个乱子而心烦,如今自己的女儿又出了这么一档当着列祖列宗面前丢脸地方事,他实在是无颜面对先祖。
他气极,狠狠在茯阳脸上落下一巴掌,随后他唤人:“将曹大人押送回大理寺待审。”
此事发生后,皇帝即便是下旨,也不过是说曹清砚触怒龙颜,没具体说是犯了什么事。
大理寺的兄弟们心中本就有所怀疑,待荀千宁来探望曹清砚之时,大理寺的兄弟们即便没说明着让进,但都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模样。
曹清砚心中也有几分据猜测,瞧见了荀千宁,赶忙告诉了她:“我记得当时吃过饭还好好的,好像是当真因为瞧见了七公主,我便有些失去了意识,在睁眼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七公主身旁,公主哭的凄惨,只说我欺负了她,我脑中是有记忆的,但那些记忆好似并不属于我,但却又好像切切实实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他拉着荀千宁的手:“我记得七公主同吴家五子有联系,好像是早就暗暗痛了心思,我觉得奇怪,七公主这段时间每次见我都好似在跟我演戏,可就算是如此,且不说她为什么想害我,若当真是冲我来的,她又怎么舍得在我身上浪费她的清白之身,你帮我盯着吴家郎君瞧一瞧可好?”
荀千宁同意下来,当真派人去跟着吴家五郎,起初两日吴家五郎皆老老实实待在府中,但后来他偷偷出了门,身边没待侍卫等人,走的方向正好是茯阳常常同他见面那处,果不其然,到那便瞧见茯阳早早等在了那里。
她一瞧见人来,直接冲到人家怀里去,眼泪落的也快:“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
吴家五郎的身子猛地一颤,随之将人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
“想来你要不了多久就要同曹大人成亲,还是同我保持些距离才好。”
茯阳身子明显一僵,泪痕僵硬在脸上,眼底尽是不可置信:“吴郎,你说什么?”
吴五将她推离自己更远了几分,没再说半个字。
茯阳却似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狠狠打了他好几下,口中还骂着:“你早就不想娶我了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是不是!”
但女子对着男子发脾气的时候,男子是受着还是反抗,全看这个女子再他心里的分量。
果不其然,茯阳被他狠狠推到了地上:“你闹够了没有,你入今还那里有半分公主的样子。”
茯阳浑身颤抖坐在地上哭,吴五也不知是良心上涌还是如何,他蹲了下来:“别闹了,日后你是曹家妇,咱们不要再见面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劝说
茯阳这段时间本就备受打击,宫中也好宫外也罢,但凡长了张嘴的都得议论她两句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