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伸手揉摁着眉心:“知错知错,你除了说一句知错,你还能说什么?罢了罢了,如今闹出来这么多事,你若是不能妥善解决,日后就不要出你的太子府了。”
皇帝一副疲态,说最后一句话之时已经提不起什么精气神,他手上挥动,示意太子先下去。
待出了养心殿的门,黄瓷心疼上前,用小帕子一点点给他擦着头上的血迹,太子却好似没感觉到疼一般。
“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巧合的事?”
黄瓷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柔声劝慰:“殿下也莫要同那些西氿人置气,西氿人生来卑贱,能为咱们东氿贡献出来,也是他们的福气,您若是心里实在不舒服,老奴去寺庙供个灯盏去,给他们修个功德。”
太子闻言却摇了摇头,将方才皇帝说的话同他重复了一遍:“你说,我都没能追上的人,为何苏怀尽一个异乡人能将人追上。”
黄瓷脑中思绪反转:“殿下是怀疑,那些人本就是苏怀尽的手笔?”
太子脑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伸手接过黄瓷给他擦血的手帕,自己轻轻摁在伤口上:“去查查看,苏怀尽是什么时候入的东氿,又是什么时候入的汴京,我倒是要瞧瞧他是如何做到手眼通天,竟然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人救下来。”
另一边,出入汴京的苏怀尽先去了一趟公主府,他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故而知道是他将公主驸马救下的人,他出现在三公主府门前之时,守门之人先问了他名讳,而后赶忙往里面跑,边跑边唤裴叔。
他被裴叔请了进去,瞧着面前约莫不惑之年的人姓裴,想来应该是随三公主入汴京的裴家人。
苏怀尽率先拱手自报家门,后又说如今三公主性命无碍,正同驸马在安全的地方,稍微休整一番便会启程回西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