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提出这个要求的是她儿子,她这法子即便是折中,也是奔着让此事成去的。“不好。”慎晚没有给她半分面子,直接回绝,而后还补上了一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人喜爱如祥云,但换成别人则厌恶如粪球,还是莫要见面了罢。”
皇后的脸色彼时难看的紧,甚至能叫人肉眼瞧得出来,若是往常,她又哪里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候。
不过也是了,彼时她最爱的儿子被人用粗鄙言语诋毁,她又怎能忍得住?
皇帝摆了摆手:“好了,这件事莫要再说,还是先用饭罢。”
太子将翡娘扶着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坐好,等下吃完饭后还要给这孩子上玉碟,太子自然不能跟慎晚一直纠结在这一件事上。
慎晚被这一家三口气的一肚子火,吃东西也嚼的格外用力,大有想将这几个人都嚼碎吞入腹中的架势。
贺雾沉在她身侧给她布菜,轻声在她耳边分析:“太子此举似乎并不只是意图在裴家财产。”
慎晚一愣,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他:“此话何意?”
贺雾沉压低声音:“这段时间我帮着裴叔拢帐,倒是有了从前未曾瞧见过的见解,更是懂了什么叫,国家兴亡,商人先知的道理。”
这个慎晚自然是懂,瞧百姓花销在何处,瞧古玩字画有没有人追捧,瞧寻常吃食的价钱,瞧店铺招工的来源,便能看出国中的情况。
当初东氿便已经是强弩之末,裴家的钱拉了他一把,裴家再同东氿通商,更让这国破败的速度减慢,但之前的危机贵族并不知晓,却在如今虚假的繁盛面前挥霍无度,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