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咬了咬笔杆:“今日千宁来同我闲聊,我倒是觉得,太子对千宁的关注有些过了火,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杜绝此事?”
贺雾沉想了想,瞧着慎晚这副模样,大抵也猜到了她口中说“过了火”指的是什么意思。
他倒是有些犹豫起来了,男女之情上他本就不了解,更别说如今太子同荀千宁的感情太过复杂,已经不算在普通男女之情的范畴。
他想了想,半天憋出来一个主意:“若是成亲呢?曹兄对荀姑娘一往情深,若说能有机会娶荀姑娘为妻,他大抵会兴奋不已。”
慎晚有些怔愣,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曹清砚家中也是清流人家,荀千宁身世复杂,谁都知道当初荀家惹怒圣上这才被抄家流放,如今即便是荀千宁出了教坊司,脱了贱籍,也不会有清流人家愿意要这样个儿媳妇。
更别说曹清砚还是家中独子,他如今年轻,气盛些总想跟家里人对着干倒也正常,但曹家不可能放任他一直如此,亦或者他年岁大一些,自己明白了道理同家中人和解,那到时候的荀千宁便会落入两难,成为曹清砚的阻挠。
她想,若是当真到了那时候,荀千宁大抵受不住如此打击。
“什么馊主意。”
慎晚低声喃喃了一句:“对女子来说,成亲确实是一件好事,但这所谓的好也并非是人人都适用的,比如千宁,比如我。”
她前面说的话,贺雾沉觉得是有道理的,毕竟如今也就东氿女子把嫁人当作唯一的要紧事。
西氿的女子可以是一家家主,南疆因风水信奉圣女,如此比较起来,倒是东氿女子比较可怜。
可慎晚最后一句话,说的倒是叫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叫比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