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满意点了点头,伸手毫无顾忌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最后将指尖压在他唇角上:“你当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喜欢。”
她顿了顿:“不过我倒是觉得没那么简单,你说皇帝有我这么一个流落在外的公主,自然也会有流落在外的皇子罢?世上人这般多,总不能单是我母亲倒霉,生的像那郑家女,当初皇帝将我接回来,是图我们裴家,如今没给那流落在外的皇子身份,没准是那身份不能给他帮助呢?”
这下贺雾沉不由得道吸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慎晚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只不过也实在太过巧合了些。
但即便是巧合,这世间事本就是无巧不成书,能有慎晚这个特例,想来也得有旁人,如今皇帝对慎晚多有偏袒便是因为慎晚在皇嗣之中,同郑氏女生的最为相似,都说儿郎生的像娘亲,没准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嗣,将是皇帝最疼爱之人。
只不过如今想这种事,实在是有些扯远了,不过也只是猜测罢了:“大抵太子弄出春意楼来也是有旁的想法罢。”
“他有什么想法我才不在乎,他生意做多大,探听了多少东西我也不在乎,可那春意楼可不是什么正常的青楼,其中的女子来路本就不明,如今重新开业,没准又买入了不少小姑娘。”
贺雾沉眉头蹙起,很是赞同慎晚所说的话:“我倒是觉得,方才何生说的那个对街之地,大抵也是同一个背后主子。”
慎晚冷哼:“他倒是会弄,那点小心思都用在这上,大青楼专门套达官显贵的秘密,小青楼则用来对付这些小人,费心至此当真是不容易,我都替他可惜,弄出这么多事来,最后不自己谋权篡位去,我都替他觉得白瞎!”
第三百零三章 求娶心思
贺雾沉瞧着慎晚,彼时也拿不准太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若是依照他记忆中情形,太子性子敦厚,即便上一世皇帝沉迷玄术,也不曾动过什么旁的心思,但依照春意楼着情况,绝非斗日可成。
他扯过慎晚揉捏自己脸的手,将人直接带入怀中:“有些事总归是防范不住,咱们能管的住旁人的忠心,但也管不住旁人在那种要紧时候,会不会说出什么不经脑的话,日后唯有时刻顾及隔墙有耳,方能安全两分。”
慎晚将身上的力气都压在他身上,只觉得在这是一日也呆不下去:“真是可恶,将手伸向这种地方来,防不胜防,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这日子过的真叫人压抑。”
“再忍忍,再忍忍便好了。”
“忍多久,你如今还没说过日后该如何带我走呢。”慎晚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身来,“你总说日后会的,但你连具体怎么走都瞒着我,你瞒着我也罢了,可我如何同姨父去说?”
慎晚很少以这种抱怨的方式说出口来:“姨父不信你,如今太子也回来了,他能想办法做这种事来,难免不叫旁人透露了姨父身份,若真有这一日,谁能有办法救他?”
贺雾沉瞧着她这副模样,想来她心中也是没主心骨,只能又重新将她拉回来:“再等两月,仅需两月便可。”
“你是怎么算出来这个日子的?”
贺雾沉故作轻松:“山人自有妙计。”
慎晚拉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下,直听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松口:“你且卖你的关子去,我看你还能瞒我到什么时候!”
她作势要起身,但贺雾沉不允,只拉着她往床榻深处倒去,他凑在慎晚耳边说着方才为了引出何生,同她在屋中装模做样亲热那会儿便已经有几分情动,如今又并非没有机会,何必浪费这时辰。
慎晚倒是觉得,他在自己面前倒是越来越自如,原本收敛着的性子与习惯如今尽数展现出来,她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好,甚至有时候还能给她带来些许惊喜。
大抵男子喜欢的反差便是如此,白日里似正经郎君,还没动手,不过是说两句荤话,这脸红的就不行,可一回了家,便直接将自己面上的伪装全部褪了去,想自己的想法欲壑全部露了出来,叫人难以招架。
这边府内温存,那边何生被送官的消息便由人传入了太子的耳朵里,黄瓷还回禀着:“奴才去打探了一番,那个传出来消息的妓子,那日就是从这个下人口中套出来的话。”
太子翻看着桌案上的折子,闻言点了点头:“我早便说过,贺家郎很聪明,要是想防范他,可是得费上不少心思。”
黄瓷上前为太子磨墨,倒是轻叹一声:“从前贺郎君虽性子孤僻些,但大抵同咱们面上也是过得去了,竟没想到,如今成了亲,倒是比从前还要不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