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多留,但太子却开口:“贺兄就这般想急着走?”
太子边说边摇头:“你本是我的伴读,如今怎得同我这般生分?三妹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你沉溺与男女情爱之中,当真是稀奇。”
贺雾沉没说话,只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子,心上多少有了几分判断。
“臣不过沧海一粟罢了,殿下何故说这些?”
“我不过是稀才罢了。”
贺雾沉喃喃重复稀才二字,也没有再多言,倒是慎晚来的及时,直接推门进来,正巧看见站在门口的贺雾沉:“你站在这做什么?”
言罢,她又抬头看着太子:“太子殿下好生威风,竟在弱女子面前耍口舌。”
她直接上前了几步:“太子殿下离京这般久,原以为是长了许多见识,竟没想到学了这般多诋毁人的话来,我虽没度过多少书,但我也知道君子不犯口业,您日后若是嘴不干净,便不必出来吃饭。”
她这话说的既罔顾了君臣之礼,又没讲究兄妹尺度,数落太子就好似在说街角随便的楞头小子般,话用的也粗鄙。
倒是黄瓷脸色先变了变:“公主,您怎能这般同殿下说话?”
慎晚冷眸扫了他一眼:“皇帝说过,出了皇宫便无公主,太子既非要同我称兄道妹,那自然要也是出了皇宫便无太子,你个老太监,在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饶是一直没有对慎晚的无礼露出什么反应的太子,如今眼眸也眯起,声音没有之前平缓:“三妹妹,我自问从未得罪你,你为何这般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