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若你此次孤身一人回来,朝臣自然要赞你一句勤政爱民,当为好储君,但你如今带了个女人回来,甚至连孩子都有了,你叫旁人怎么想你?你叫百姓怎么想你?”
她一个当母亲的,尤其是女儿还在这里,即便是没有将话说的那般直白,但也意思明显。
还能怎么想?自然是说太子出去修渠,自然是浑身上下,哪处都没能闲着。
太子却不以为然,最起码面上还带着笑:“母后言重了,旁人看法又有何重要,左右父皇只有我这么一个嫡长子。”
他顿了顿:“儿臣未曾归京这段时日,听说宫中出来了个仙士?真是有意思,当初巫蛊案闹的沸沸扬扬,如今竟又开始兴起这阵邪风。”
皇后如今处境,当真是与腹背受敌无异,自己的丈夫为了同那个死了的女人见上一面,整日里研究那些神鬼之说,而自己的儿子则因为一个村妇迷了心智,还要纳她为太子妃。
皇帝日后如何,她不想管更不必管,她只需要好好活着,让自己的命长,早晚有一日能将太子熬成皇帝,将自己熬成太后。
她稍稍敛了敛心神:“你管他作甚,你父皇想做什么,又是谁能管得了的?你且记住,日后莫要做同你父亲一样的事便是了,再有,那个不知道从那个山沟中爬出来的村妇,只要我活着一日,她便别想做太子妃!”
皇后伸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她这两个孩子,一个性子越来越扭曲,整日里挂着一张脸瞧谁都不爽,另一个被女子迷了心智,竟连自己的前程都不考虑,当真是生出来向她讨债的冤家!
太子闻言也没再多留,同皇后拱了拱手便告退,他出了殿门后没有立刻离开,倒是站在门口稍稍等了一会儿。
果然没过多久,磐阳便脸色难看出了来,却不成想瞧见太子还在:“皇兄这是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