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口信的是太子身侧近侍黄瓷,他瞧见贺雾沉之时,面上竟露出几分感叹:“许久未见,驸马可安好?”
黄瓷说话的语气当真像许久未见的熟人,贺雾沉却也只是颔首:“公主待我十分亲厚,公公一路跟随太子,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
“多谢驸马关怀,奴才贱命一条,哪里说得上什么吃苦不吃苦的。”黄瓷轻叹了一口气,“若说的吃苦,还是殿下吃的苦更多些,殿下尊体,竟在外这般久,当真是不易。”
他顿了顿,又眯着眼笑,视线在贺雾沉与慎晚之间转了两转:“殿下也没想到,此次一别,一回来驸马竟成了妹夫,当时驸马成亲,太子本想亲自送贺礼来,但却实在没能有机会,故而想着待得归京日,定要好好同驸马闲话家常。”
贺雾沉听出了黄瓷话中意思,不过是今日便想见他一面,但却没想到慎晚竟然没去宫宴。
“殿下之心,臣心中明了,还请您替臣谢过殿下。”
他言语之中的生疏拘谨,就连慎晚都能听得出来,她有些诧异侧眸看了贺雾沉一眼,只瞧见他神色平常,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又瞧着黄瓷有几分尴尬,她干脆直接开口:“宫宴事繁琐,黄总管离开太子身侧的时间也太久了些,是不是不太好?”
她手上摆弄着身侧的茶盏:“黄总管莫要怪罪,我这几日身子不好,晚上睡得早些,驸马还得伺候我,便不能多留黄总管了。”
没等黄瓷回答,慎晚直接对银票道:“去送送黄总管,再包二两银子,入宫路也不算近,待回了去大抵也忙顾不上吃东西,让总管寻摸个地方买两块糕点罢。”
黄瓷唇角动了动,但瞧着贺雾沉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便应承了下来,又道了几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