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了一把身侧的贺雾沉:“你怎么想的,同白柔岚提起这么一号人物来?”
慎晚掐的并不疼,贺雾沉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当时表妹说之时,我仅以为是她在府中无聊,听些朝上之事,却不曾想她竟盘在了今日。”
慎晚咬了咬牙,心中暗按决定,待此事过去后,她定要找白柔岚好好说个明白,有什么事不能同她来说,偏生费尽心机请来这么俩人。
白柔岚面色如常,倒是没反驳,直接顺着吴老大人的话说了下去:“妾身自有记忆起,便被教导女则女训,时至今日,仍无一时半刻懈怠,您说的这些道理,妾都有去做。”
她清了清嗓子:“自打妾嫁入刘家,便已经揣了给夫君纳妾的心思,妾身为主母,养育后嗣固然重要,但府中大小事务也准备得当,若无通房帮衬,又如何能两相调和?”
白柔岚将过去的事缓缓道来,好似在说一件十分令人欣慰的事,即便是说道伤心之处,也未曾落下一滴眼泪来。
“妾念着冯妹妹身子不好,省去了她的立规矩,更是无论她喜欢什么,看重什么,能做主给她的全给了去,妾待夫君也是掏心掏肺,不曾有半点儿隐瞒。”
这番说辞她已经想了许久,她本就是受薄待之人,说起往事来,即便是分毫没有添油加醋,也让人听了就觉得不妥。
方才他们在隔壁,能听清的便是刘坠离对白柔岚的咒骂之声,原以为这个皇帝御赐手书的年轻妇人竟是个心机妇,但如今听来,却觉得这妇人可怜。
只因在东氿,男字都是只有一个正妻,极少有纳妾之人,但有通房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故而听说正妻不待见通房,便觉得这便是正妻心窄,连个物件儿都容不下,但若是正妻对通房处处容忍,那便是这正妻太过软弱,竟连这通房都能欺辱到她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