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渡不等她开口:“晚晚你不必瞒我,我已经听裴大哥说了,你放心,我定要将你受的这些苦楚全还给张疏淮!”
说道此处,他声音哽咽:“我的小晚晚,离开家的时候还是圆圆小小的一个,如今长大了,却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慎晚听罢这话,面上亦是悲切落寞,但依旧强扯起唇角,安慰了他几句,反而道:“当初选了张疏淮做驸马,我只以为是皇后将他送到我身边,原想瞧瞧他究竟要做什么,却不曾想这人是个及其有主意的,原也不会忠心皇后,且等着罢,他自有他的恶果,哪里用得上您来。”
她眼睫垂下:“得罪皇后没准还能得个善终,但他仗着那点儿小聪明敢去在太子面前算计,大抵也活不过多久。”
江暮渡似有犹豫;“一日夫妻百日恩,晚晚,你可还是舍不得他?”
“姨父,您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慎晚目光坚定,“只不过是成过亲罢了,您不知道,原本也不过是打算借他要一个孩子就和离的,我算计他,他也坑害我,倒是我技不如人落于下风。”
说到此处,她猛咳了几下,眼见着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不好,贺雾沉在旁边瞧着,想要上前,但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大抵是在梦中,又如何能帮得到她。
彼时瞧见慎晚这副模样,他脑中原本在意的那些,如今都变成了庆幸,庆幸有这么个仙士,能让她不继续在东氿受苦。
他大抵还记得,那时候慎晚名下的铺子接连三歇业,当时铺子里好多小厮仆役都居家到西氿生活,当初这件事闹的很大,汴京之中极尽瘫痪,想必这也是慎晚能做的反击罢。
是不是当时他死后,慎晚顺利回了西氿?
这般想着,面前的景象破碎又重组,自己到了宫中勤政殿门前,银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公主,咱真的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