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泉根本没想到慎晚会说这种粗鄙的话,皇帝自小在宫中长大,更是极少听这种市井粗话,彼时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慎晚气焰嚣张:“我就是说了又如何?我还要说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尽做那小人行径,又荣光又羡慕不已,你既这般羡慕,你怎么不自己入宫做夫人?”
她如今豁得出去,说起话来更是不管不顾。
之前有姨母与裴家给她做靠山,如今又有仙士弄虚作假点名要他,外加上皇帝那些装模做样,不知从何而来的父爱,她自是有底气说这些。
她如今更是觉得,自己落入仙士手中,是死是活都不好说,她如今自然要将胸口的怒气全部发散出去,最好给皇帝气出病来,到时候跟她一起上西天。
王槐泉面上有些不自然,这么多年在皇帝身边练就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到慎晚这里,却是没了几分用处,他只能强扯出一抹笑意来:“公主莫要再说玩笑话。”
“行了,都少说两句罢。”皇帝开口,“你每次在朕这里,说你一句你总有十句在等着,这个不喜欢那个又瞧不上,当真不知有什么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说完这句,皇帝伸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罢了,你快下去见仙士罢,他已经等了你许久。”
慎晚巴不得不再见皇帝,听了他这话直接转身就走,就是连拜别礼都没施。
她走的太快,倒是没听到皇帝同王槐泉说了一句:“……就连性子都这般像。”
皇帝给仙士置办了一处寝殿,倒是同观星阁极近,给她带路的是王迎。
“瞧着公主面色不好,您也别太过担忧。”